在月球建造爆米花工厂

主希伯来路米,神米,夸夸转发bot。

老子跟神谈恋爱时你还只是个蛋(终卷01~03)

01【万伯度老痴汉与八千伯度小鲜肉火辣一夜情的后续】

 

历历在目的都是过往云烟。

那些往事从我的眼前飘过,又散去,最后在眼前出现的,依然是魔界红月濛濛的光,以及沉沉落下的夜色。

耳边依然能听见蛊惑之路的声音,可思恋的人就在眼前,我却一点实感也抓不到。。

“路西……路西法。”

我一遍又一遍地叫着他的名字,他在我的耳边轻轻回应我,湿重的喘息轻轻摩擦着耳廓。

“我在这里……米迦勒,我在这里……”

可我还是感到失落,即使很多时候一些曾经烂在我嘴里的称呼已经要破口而出。

 

从我完全觉醒后,我想起那两千伯度,在愤怒,在痛苦,在迷茫后最多的还是感到悲伤。

很多时候,我都想问,他还在不在这里。

路西斐尔,你还在不在这里?

 

激情过后,他从我的身体里渐渐退出,深处的充实感也慢慢回归空虚,我把领口收好,起身,抬头便望见他靠在路旁的雕像那里歪着头看着我,暗红色的眸子里隔着着一层蒙蒙的光。

 

想着刚刚我们放纵的时候,我不由地觉得气氛有些尴尬,于是我咳嗽一声:“陛下,您的酒醒了吗?”

他眨眨眼,点头,又摇头。

我左看看右看看,然后皱眉:“你不会还没有清醒吧?”

他这次眼睛都没眨,直直地盯着我看。

我突然有些蒙,慢慢意识到他居然还是醉着的。

醉了啊,醉了,呵呵,醉了我就不客气了。

于是我走到他近前,在他眼前左晃晃,右晃晃,他依然只盯着我的脸,连眼都不带眨的,然后我又开始掐他的脸,他这时候眨了眨眼,然后他慢慢地展开了一个很好很好的笑容。

 

“伊撒尔。”他的眼睛渐渐弯起,笑得真的很像我最喜欢的样子。

 

手指像是被烫了一下,我猛地收回手,转身破开屏蔽魔障,没走几步,我又折了回去,站到他面前,无可奈何地叹气:“我送你回去。”

 

不给他反应的时间,我把他粗野地横抱了起来,他微微瞪大眼睛,但身子很快乖乖地软了下来。

“把头埋着,别被人看到了。”确认他喝醉了以后,我说话的口气都变得粗暴起来,“要是被别人看到了,我就把你丢了。”

其实背着他可能更省力,可是我最不缺的就是力气,抱着他可以更好地看清楚他的脸,他有些苍白的嘴唇,高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他的眼睛上每一根让我朝思慕想的睫毛。

此时他的眼睫毛微微颤动着,像是风中的某种柔弱的花,胸前的衣襟被他轻轻抓住,就是那种不会让衣服起皱的力道。

 

看着看着,我想,啊,见鬼的维纳斯,为什么刚刚该柔弱的时候那么凶猛,事情完了以后却一脸委屈样,就像是他被我强奸了一样。

 

从蛊惑之路回去,天边已经晕开了些绚丽的红色,我躲开所有的守卫,把他放到他的宫殿前。

 

突然有些悲哀地发现,那么久没有抱过他,身体对他体温的渴望却和野草一样疯长,抱着他的时候他就像是重新变成我身体骨血的一部分,所以放手的时候,就会痛苦得想要低头吻他。

 

“接下来你就要自己走回去了。”

他垂着头,不说话。

我看着他的样子,不禁笑出声,眼眶却在发热:“你怎么醉成这个样子的?”

他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动作很大,可神情却像是一个乖乖认错的孩子。

于是我只有扳开他的手指,很凶很凶地对他说:“你再不放开,我就把它们一根一根掰断了。”

他抿嘴,慢慢松开,我呼出一口气,却差点因为他的下一句话窒息。

他突然说:“伊撒尔,你还喜欢我。”

手腕又被人牢牢地拽住,他一脸执拗地看着我,固执地重复:“你还喜欢我。”

 

我平息了一下呼吸:“我不是伊撒尔。”

“不,你是的。”他看着我,表情倔强得可以吃下两头牛,“你就是伊撒尔。“

说完他突然使劲晃了晃脑袋,另一只手轻轻扶住额头,轻轻皱起眉头,声音听着突然有些虚弱:“你就是……你就是伊撒尔。”

 

所以当我躺在他的卧室里,身体被他牢牢地束缚住,心里的凌乱与纠结简直比周易的那演算本上的草稿还乱。

我想,还好希迪不在这里,否则我只能杀人灭口了。

我又想,不,应该是可惜希迪不在这里,否则我就可以杀人灭口了。

我再想,不,先不管希迪,如果不是他莫名其妙一副要哭的样子,我现在已经躺在我温暖的大床上,才不会跟他来这里当他的抱枕,还姿势各种僵硬呢。

我苦闷地想,不知道被人看见没有,被人看见了鬼知道又要受多少舆论抨击了,头疼。

最后,我不想再想了,然而大脑还是先一步得出结论。

结论是,我他妈的,好像个智障。

 

但是事情已经这样了我也只能往好处看,比如光明正大地观察他的睡颜。

其实我形容一个人的容貌的技巧真的不算贫乏,我也曾逗得很多姑娘心花怒放过,可是一面对他,我的脑海里能出现的只有“好看”这个最简单的词。

 

他长得真的很好看,唯一不好的就是,越看越像一个人。

 

 

这次更算是福利吧,挤点边角时间来更新。最近我们先撒糖让他们和好吧我觉得QWQ玻璃味的糖还是留到以后慢慢发,脑补后面大决战的米神,帅【bian】气【tai】得我做了十套广播体操.

其实终章的一些事件都设计好了QWQ可惜目前还真的没有想到让它们什么时候出现好QWQ诶头疼我去做听力了。

02【突发事件,急,在线等】

 

他快醒的时候,睫毛轻轻颤动着,似乎有星光沾着雪从树枝抖落。

窗外仿佛有缕缕天光掀开重重夜幕,他慢慢睁开眼眸,初醒的眸子里一片湿润,像是清晨的加尔达湖,逸散的雾霭下水波荡漾着来不及隐去的星光。

他眨了眨眼,我在他的眼里渐渐找到了自己,在他看清我的那一刹, 我能感受到那只放在我腰上的手有一瞬间的僵硬。

“米迦勒殿下,你……”路西法看样子酒终于醒了,他迅速坐起来,侧头望向我,却像是又回想起什么,迟迟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儿,他又欲言又止道:“米迦勒殿下,昨晚我们……”

我开始思考,在这种尴尬的时候,我要怎么体面地回答。

他昨天喝得很放纵,我抱着他时只是闻着他身上的酒味都差点醉了过去。所以我知道昨天他的一切行为,都是建立在神志不清的基础上,他说的话做的事,我都不能放在心上。

而既然他神志不清,那我便可以杜撰一切。我可以矢口否认我们做过,我可以说那只是魔王陛下的幻觉,我可以说我只是送魔王回到了他的房间,又因为病痛而直接在他床上昏睡了过去,直到现在。

我可以说这一切都是意外,我们之间依然什么也没有发生。

 

可我却不想这么做,没有什么道理,就是不想。

 

“嗯,是的。”我坐起来,把身体靠在靠垫上,轻描淡写地出口,“我们做了。”

他缓缓睁大眼睛。

我并没有就此打住,开了个话茬后我开始口无遮拦:“你是我抱着送回来的。”

他眨了眨眼,看起来有些迷茫。

“你的身上也是我帮你清洗的。”

他转过头来直直地看向我。

我微微一笑:“至于我为什么会一直在这里,那是因为陛下您在醉酒后说你还爱我。”

说完这句话,房间里陷入沉默,我听见了他稍微变得急促的呼吸,但却并没有持续多久。

他的脸上重新挂起了魔王礼貌而疏离的微笑,“我从来不知道米迦勒殿下是一个这么一个有幽默感的人。”

“我喜欢幽默感,但是有些事并不能开玩笑,米迦勒殿下,您觉得是吗?”

 

我当然知道他在指什么,昨天的事情发生在我们身上,根本不能用糟糕来形容。他是已经有了婚约的魔王,而我是一个刚刚重新拿到掌控权的暗天使领袖,不管是站在国家还是私人的层面,这样的事都是不应当发生的,它过于负面,就算发生了也最好烂在心里噤口不言。

可是,我不甘心。

他是醉酒,他把半个魔界的酒都喝了,于是他是酒后神志不清,于是他可以说他醉酒后什么都不记得,于是他可以说他做的一切都不是出于本心,于是他可以理所当然地当一切都没发生过。

可我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

突然间就笑不出来,我点头:“陛下说的对,我不该这么开玩笑。“顿了顿,我抬头看他,“确切的说我也从来没有来过这里,而现在我说的话,我们做的事,这一切只不过是陛下您的梦。”

他渐渐收敛起笑容,我却继续微笑:“所以陛下,能不能给我一顶黑色的斗篷,可以屏蔽魔法波动的那种,否则要是被人发现这不是陛下的梦,那就不好解释了。”

我等了一会儿,一顶带着曼珠沙华冷香的斗篷罩了下来,我扯扯嘴角,走下床把自己落在地上的衣服捡起来,一件一件往自己身上套,套到一半手腕却被他从后面抓住。

“我帮你穿。”

不给我拒绝的机会,他直接板过我的身子,然后低头,细细地帮我系着扣子,从衣摆那里一直到领口。

我也没有想拒绝他,也许是因为贪婪,也许是因为恍惚。

突然想起很久以前,那段短暂的快乐日子里,每次我去旧世探测前,他都会默不作声地帮我穿衣服,动作小心翼翼得像是在触碰火焰。

我笑他的举动很像一个小媳妇,他不辩解,只是好脾气地笑着帮我系好最后一根带子。

可即使是那个时候,我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固执地帮我穿衣服,我只知道他的心情不好,可他却从来不说。

我也不明白为什么现在的他系着系着纽扣会慢慢皱起眉头,而我只知道,我问什么,他也不会说。

 

“好了。”路西法系好了斗篷的带子,左看看右看看,又帮我理了理肩膀上衣料上的褶皱。

 

路西斐尔说:“早点回来。”

 

路西法说:“您可以离开了。”

 

 

“你又在出什么神?”。

“没什么,”我微笑,对着对面的人说,“我要一杯岩浆杜松子,加三块冰,你知道的。”

拉菲从吧台回来,把我的酒往我的面前一推,我闻了闻,皱起眉头。

“我要的不是苦艾酒。”

“魔界的杜松子度数很高,你不能喝这种程度的烈酒,否则会和上次一样差点败事。”他面无表情地回答我,然后一叠用魔法处理过照片往我面前一拍,我没有去破解,因为用脚趾想都知道那是什么。

我默不作声地把照片推回去,“有流传出去吗?”

“我都处理了,如果不是因为那是我们自己在魔界报刊,你的麻烦就大了。”他依然冷着脸,声音却低了下来,“米迦勒,你老实告诉我,你和路西斐尔到底是怎么回事?”

魔界的酒吧里声音嘈杂在耳边,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灰白色的绷带外露出的一节指尖有些发青。

我垂下眼,轻轻抿了一口酒:“就是你看着的那么一回事。”

他帽檐下的阴影里,那单薄的嘴唇抿成刀的弧度。

过了一会儿,他重新开口:“米迦勒,他没有你想的那么好,他已经不适合你了,我以为你已经看清这点。”

“拉菲,你对他有偏见,是因为他是光天使吗?”

“偏见?”他语气依然冷冰冰的,敲击桌面的声音变得急促,“我只是在担心你,你现在不比以前,我不希望你又因为他的原因把自己好不容易积攒的威望又给丢了出去。”

我摇头:“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我说的也是事实。你的确对他,不,是对所有非暗天使之外的种族都有偏见。你自己想想,陛下为什么要把九界新闻发布会交给你,而他为什么又会支持我来这个地方与魔界进行和议。”

“不提这些了,好不容易我们都有空可以出来喝杯酒,应该说些开心的事。”我摆摆手,表示不想再进行这个话题。

他似乎还想争辩什么,放在桌面上的手却突然变得僵硬。

下一刻一只手就拍在了我的肩上,然后一个微醺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老米迦勒,你躲在这里喝酒是会变成鸽子的,啊哈。”

 

 

 

这次就这么多惹QWQ大家端午快乐。

 

 

 

 

03【笑容】

 

“老米迦勒,你躲在这里喝酒是会变成鸽子的,啊哈。”

这话音一落,差点炸出我一身白毛汗。

 要知道今天我跟拉菲出来喝酒,可都是用魔法伪装了一下才出门的,坐在酒吧里,又故意放了混淆视听的魔法,一般人,不,别说一般人,就算路西法来了都不一定能发现我们的身份,可是梅丹佐却一眼就认了出来。

惊吓之后,我有些唏嘘,这份天赋很久以前我也见识过,那个天赋绝艳的男孩有世界上最干净的眼眸,同时也拥有可以让任何人脊背发凉的洞察力,他望向你的时候,你会觉得他的眼睛清澈如同一汪清潭,却不知自己的倒影也无比清晰地倒映在了这片潭水里。

 

是啊,他离开的时候,还只是个男孩。

 

“哪里是躲着喝酒,这不是在陪朋友吗?”我恢复镇定,用下巴指了指变成哑巴的拉菲,“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梅丹佐殿下,要不要坐下来再来一杯?”

 

梅丹佐这个家伙不知道是真醉还是装醉,居然没有回绝,反而嬉皮笑脸地坐在我旁边,一只手非常自然地搭在我肩上,转头对经过的服务员说,“柠檬水加朗姆酒,两块冰,谢谢。”

我扯扯嘴角,正想说些什么,从刚刚开始就一直保持沉默的我那宝贝学生突然起身,一开口就是吓死人的嘶哑声线:“我去拿。”

梅丹佐一怔,似乎是被后者的声音镇住了,他取下那个没有度数的眼睛,用绒布擦了擦,然后微微虚着眼睛望着拉菲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背影,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茫然。

“老米迦勒,这位是?”

“梅丹佐殿下,你最好别问,也别再盯着看,否则保不准一会儿他回来了会把你的眼珠子剜下来。”

他转头朝我抛了个电眼:“老米迦勒你是吃醋了吗?不过你放心,不管怎样我心里爱的都只有你。”说到这里他作势要给我一个拥抱,“是不是被我感动了?我不介意把我的怀抱借给你……”

我默不作声地往旁边挪了挪,他抱了个空,也不尴尬,收回手坐在那里自己一个人坐在那里哈哈傻乐,啊,我最近是有撞上醉鬼的命吗?

 

还好这个时候拉菲回来了,他带回来了两杯酒,一杯推给梅丹佐,一杯留给自己,坐在座位上,一言不发开始猛灌,半分钟后他的杯子见了底,他又起身向吧台走去,步履没有一点不稳。

梅丹佐眨眨眼睛,“哈哈,老米迦勒,你的那个朋友真有意思,他喝的是火焰威士忌,这里最烈的那种酒吧?”

“你放心,他的酒量可以足以让他喝下半条所罗河的量,”我有些骄傲地笑笑,“估计只有路西法能跟他拼一下酒量了吧。”

梅丹佐“哇哦”地赞叹一声,然后移开视线,转头开始跟我唠嗑。

“米迦勒殿下,我们的儿子哈尼雅他还好吗?”

我微笑:“哈尼雅殿下举止得体,谈吐优雅,心胸包容,光天使有这样一位副君实在是一大幸事。”

“老米迦勒,你知道我问的不是这个。”

“哈尼雅殿下对魔界的风俗已经基本适应,我相信他对魔界也有了更深的了解。和谈的日期已经敲定,我在魔界遇险的一事幕后还未明了,但我不介意暂时先收敛起我的怒气,在谈判桌上在这件事上做点文章,也算是向天界的光天使们表达一下我们的善意。如果陛下想问这个,你就如实回答就可以了。”

他一愣,表情变得有些古怪,然后他端起酒杯,仰头喝了一大口酒。

“老米迦勒,父神没有给过我这方面的指示。”

我挑眉,扯出一抹讽刺的笑容:“哦,那我和梅丹佐殿下真有缘分,魔界百万家酒吧,有名的成千上万,于是殿下您在没有任何提示的情况下,和我们选择同一天喝酒,还选择了同一个酒吧?”

他皱眉,似乎被我触怒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突然眼前一花,拉菲把两杯酒砸在桌上,酒液晃动溅了出来,洒了半边桌子,又很快因为桌上的魔法阵而挥发掉。他一杯推向我,一杯给梅丹佐。

“喝吧,买多了,当我请客。”

特务头子冷冷地撇下这一句话,然后继续坐在椅子上当哑巴。

梅丹佐被他这么一弄弄得没有火气,他愣了愣,看了看拉菲,脸上又摆出标志性的笑容。

“谢谢这位殿下款待,我就不客气了。”他举着杯向拉菲那里做了个敬酒的姿势,“不过我还不知道这位殿下的称呼是什么,如果不介意的话我想我们可以交个朋友。”

“β,”拉菲的调子依然冷冰冰的,“我不喜欢跟光天使交朋友。”

“β……”梅丹佐闻言后却突然愣住了,他反应过来,语气变得急切:“您就是β殿下?”

拉菲点点头。

“那β殿下,我上次托人拜托您的那件事……”

“梅丹佐殿下,我们的情报系统并非私人产业,它的存在意义是搜集信息,排除潜在威胁,并且造福我们的人民。它在搜集情报的同时也要保证我们的国民对它有足够的信任感,这样这个部门机器才能更好地运转,国民依靠它而不是忌惮他。”

“β殿下,我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拉菲冷笑一声,手指放在桌上急促地敲着:“代价?如果让国民知道只是因为某些特权阶层付出一些所谓的代价,我们情报部门就可以像一条狗一样追着一个并无嫌疑的平民的行踪跑,他们会怎么想?他们还会认为我们属于人民吗?他们还认为我们的存在是为了保护而不是侵犯他们的隐私吗?梅丹佐殿下,也许在你们光天使那里,平民不重要,但我明确地告诉你,对于暗天使而言,群众却是根本。而如果我答应你了,那事后引起的信任危机,你就算能把整个光天使界给我依然没有半点用处!”

“而且殿下,我并不知道您为何要花大代价来找一个被除名的风天使,据我了解,他在您眼里应该并无太多价值。”

梅丹佐微眯眼睛,他的表情依然平静,手中酒杯里却泛起一圈圈涟漪。

半晌,他问:“所以没有余地吗?”

β冷漠地摇头。

出人意料,梅丹佐并没有露出什么沮丧的表情,他重新抬起头,脸上又是那熟悉的散漫笑容。

“那β殿下就当我唐突了吧,的确如您所说,为一个现在已经毫无价值的低位天使,我的确没有劳烦您的理由。”

他又转头,一张让人挑不出毛病的表情:“抱歉米迦勒殿下,刚刚遇见β殿下,我太吃惊了,没有来得及向米迦勒殿下解释,下一次您回来我去您府邸给您赔罪。”

我摆手表示不用在意。

他哈哈一笑,向拉菲举起酒杯,拉菲这次没有拒绝,举起侍者刚端过来的一杯烈酒,一饮而尽,他也不含糊,干净利落地喝下一杯。

喝完,他起身,理了理身上的斗篷:“一会儿上面还有一个会,我就不在这里打扰米迦勒殿下和β殿下……”

人群突然喧哗起来,突然沸腾起来的人声把我惊了一下,我朝着声源处望去,却见半个酒吧都空了,而中间一直空着的那个长桌突然围满了人。

“他们在干什么?”

“这个酒吧的特色节目。”拉菲给我传声道,“算是一种赌博吧,两个人拼酒喝,看谁酒量大,其他酒徒们下注。”

我心想,不愧是我宝贝学生,连这都了解得如此清楚,抬头却见梅丹佐站在那里还没有离开。他看着那喧闹的人群,眼神有些恍惚。

 

 

“梅丹佐经常会来这里,并不是陛下的授意。”他走后,拉菲开口道。

“不说这个,”我岔开话题,“倒是我发现,你今天的话比你以前一个星期加起来的都多。”

“是吗?”他晃着杯子里的冰块,“我并不这么认为。”

我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他又摆出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只能作罢。

他就是这样的性子,什么都闷在自己心里,然后把自己伪装成无懈可击的模样。

就像他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他对那个男孩产生过违背伦理的感情,他把什么都压抑在心里,所以失控的时候也更加伤人伤己。

我也从来不清楚,他对梅丹佐,这个陛下用梅塔灵魂碎片的力量创造的光天使,到底有着怎样的感情。

 

“那个刺杀你的杀手意识海被别人加了魔法禁锢,下面的人已经在着手破译了,两个月之内会出结果。波动的建模也完成了,很快就能知道答案。”临别前,他对我说。

“九界新闻发布会是下个月,对吧?”

他默了一下:“嗯,七号。”

我拍拍他的肩:“加油。”

他点头,没有立马离开,走过来帮我理了理帽子,把我的耳朵给塞了进去。

他淡淡一笑:“老师,你也加油。”

鼻子有些酸,这该死的臭小子。

 

 

在回自己房间的路上,经过琴房,琴房里有人在弹琴,朗润轻圆的琴音,像是每一指按下去都会飞溅起一朵水花。

我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推门进去,琴房的钢琴旁摆了一个精美的架子,泛黄的琴谱摆在上面。

他在弹琴,一个人。察觉到我的到来,他微微侧头。

“米迦勒殿下您有什么事吗?”

我走到他身边,他弹错了几个音,呼出一口气,把手交叠着放下。

“陛下,我想问问和议的日期。”

“下个星期三。”

“谢谢陛下。”我微笑,“我希望能有一个好结果。”

“如您所愿,”他嘴角突然扯起一点弧度,“其实我们已经决定了,会把一重天归还给天界。”

我一愣:“你们的决定?”

他低头,视线扫过一串黑白的琴键:“是的,米迦勒殿下在魔界遭遇了刺杀这样恶劣的事,而暗天使方面至今没有为难我们,我想代表整个魔界感激您,并表达我们对您的歉意。”

我沉默了一下,笑道:“路西法陛下这么决定实在难能可贵,如果所有人都如陛下一般深明大义,我想天魔,光暗两界的矛盾便不会再是矛盾了。”

我以为他还要说些什么客套话,他却低头,琴声又开始响起。他抚过一排琴键,带着淡淡的笑容,侧过脸望向我。

“米迦勒殿下,要不要弹一首?”

我便在他旁边坐下,低头看着他修长的十指在琴键上舞蹈,琴声悠扬,仿若冰晶落窗般的音色。

过了一会儿,他问:“怎么不弹?”

“不太会弹这么温和的调子。”

他轻笑一声,右手从琴键上滑下,又轻轻抓住我下垂的手,放在琴键上。

“试试看?”

我咬牙,手指“叮叮咚咚”地炸出几个音。

“很好听。”他却说。

“我还没弹呢。”

他放下双手,侧头看向我,那是邀请的眼神。

“那我可以邀请尊敬的米迦勒殿下为我奏一首曲吗?”

 

我想我也许是一瞬间魔障了,手指不由自主地抚上琴键,我深吸一口气,笑着冲他眨眼:“那你等一下可别羞愧得钻到地缝里去呀。”

“不会,我只会发自内心地崇拜您。”

今天的罗德欧嘉是个晴天,下午四五点,阳光正好,透过琴房的窗跳跃在他的发间,他的头发在一瞬间仿佛变回了金色。

 

扭头不再看他,紧绷的指节却不由自主地放松,我缓缓闭上眼睛,眼前却飘过一个又一个梦。

 

创世日捡不完的羽毛,在口袋里化掉的枫糖。

圣浮里亚万里的金光,耶路撒冷绚丽的晚霞。

二重天无垠的草原,四重天窄小的床。

 

琴声起起落落,这些都是他还在我身边时的故事。

 

这段日子里压抑像是突然找到了一个抒发的口,汹涌而出,身体仿佛被一点点掏空。

 

我猛地收手,却开始无法抑制地颤抖。

 

“米迦勒殿下?”他察觉到我的异常,向我伸出手,我却突然转过身,用手捂住他的眼睛。

 

“不要动,就这样,不要动,也不要看……一会儿就好,可以吗?”我努力让声音变得平静。

他没有说话,睫毛缓缓扫过我的手心。

我轻轻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凑了过去,在心里默念了几句古咒语。

 

琴房里刮起一阵无声的风。

先是他的发梢,然后慢慢地,金色一点点地顺着他的发丝向上蔓延。黑色的暗元素在风中逸散着,黑色的六翼微微地摆动,然后褪为灰色,然后是金中带银的色彩。

视野变得明亮起来,他身处黑暗的罗德欧嘉,却仿佛又跟身在辉煌的不夜之城时并没有什么区别。

而现在,我的小天使现在就坐在我的眼前,他的头发是金色的,跟以前一样好看。

没有比这……还要更好的梦了。

 

我咧嘴一笑,把脸轻轻贴在捂在他眼前的手背上。

 

“路西斐尔,要不要猜猜我是谁……”我喃喃道。

他不说话,嘴唇却有些发白。

“那要不要猜猜我在想什么。”

他依然不说话。

“我正在猜你眼睛的颜色。”

我轻笑一声,轻轻说道。

“我猜是蓝色。”

 

“就是那种天空的蓝色。”

 

 

 终于搬完了QAQ心如死灰不可自拔

依然宣传一下大本营:568616924 主要功能是和几十个小伙伴们一起讨论神蛋剧情开脑洞套剧透QWQ以及催更水原,伏珺,默几位太太QWQ。我是催更团长西施QWQ大家多多指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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