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球建造爆米花工厂

主希伯来路米,神米,夸夸转发bot。

老子跟神谈恋爱时你还只是个蛋(终卷08)

08【傻的人纠结情感,然而美的人已经要上天了】

 

“诸位,情况正如β部长所说。”我手指交叉着撑住下巴,微微吸气。

“关于我在魔界遇刺一事,魔界未来的魔后希迪殿下是最大的嫌疑人。”

话音落下,会议室一片寂静,只有神明者们渐渐沉重的的呼吸响在耳边。很长时间没有一个人发言,这几天接二连三的事件接踵而至,即使是久经风霜的我们都被压得喘不过气

最后,γ率先按响了铃。

“米迦勒殿下,请问X的记忆真实度有多高?您确定他的记忆没有他自己想象的成份吗?”

“这点技术部分析过了,起码我们注意到的那个细节的真实性是可以保证的。”

“所以殿下,您可以确定那个刺杀您的人是希迪?”

我表情凝重地点头。

 

会议厅一片哗然,铃声杂乱地响起,μ首先站起来,一向惨白的脸色因为情绪激动泛起病态的潮红。

 

“咳咳……从来没有过这样荒谬的状况……米迦勒殿下,你能告诉我们希迪为什么要这么做,一个脑子正常的人都不该有这种……咳咳……不可理喻的念头,更别提他是魔界未来的领导人之一!”

μ的问题也是神名者们的问题,也是我的问题。再聪明绝顶的人打破脑子都不会想到一国的魔后会为了自己的私心而派人去刺杀前来访问的另一国的高级领导人,而再不谙世事的孩子都能明白这样的事会引发怎样恶劣的后果——两国交恶甚至交战都是极有可能发生的事。

 

也许希迪有信心这样的事不会被发现,也许他低估了暗天使的科技,但是不管怎样这样的举动根本不像是一个理智的成人能做出的,反而像是一个极其顽劣的孩子……

 

脑子里有什么一闪而过,一道急促的铃声却打断了我的思考,κ站起来,他两手撑着桌,微眯的眼里闪烁着莫名的光。

“米迦勒殿下,如果刺杀一事真的是准魔后希迪策划,那么我想,魔界一定要为它的子民的愚蠢付出代价。”他大声宣言,“我听说魔界是一个崇尚武力的种族,那么我建议现在就向魔界出兵,让他们明白什么才叫暴力,并且为自己挑衅暗天使这一愚蠢行为痛哭流涕!”

κ的话太极端了,但居然还有不少神名者赞同地点了头,我不由地皱眉,刚想说些什么,β已经站了出来。

“κ殿下,这事还没到非要出兵的地步,现在是关键时刻,我们不能轻易与一个国家交恶!而且陛下也不会同意我们向魔界出兵!”

“交恶?巨龙为什么要害怕和一条虫交恶?而且在这种事关民族尊严的问题上,陛下为什么不同意?即使是陛下,也要考虑议会的意见不是吗?”κ强硬地回应,他眼珠子转动着,语气突然透出一股阴惨惨的意味,“还是说米迦勒殿下还念着旧情,舍不得对地狱那位动武呢?”

 

这话一出,连一向保持中立的η都坐不住了,他咳嗽一声:“κ殿下,米迦勒殿下在暗天使方面的公正是五十年来我们有目共睹的,您不该对米迦勒殿下这么不尊重。”

“我从来不敢对米迦勒殿下不敬,只是在帮助殿下做出正确的判断。”κ说,翻脸翻得比翻书快,我抬头望他,他已经是一脸正气地注视我,好像他真的就是在为民族着想一样。

 

“那还真是谢谢κ殿下了,我自然会做出正确的判断。”心里变得有些恼怒,我却笑得愈发灿烂。

“不过在此之前,我想问问κ殿下,为民族着想如你,想没想过陛下坚决不让我们干涩其他八界种族的一切活动呢?”

“那是希望我们保存实力,一心一意地盯紧暗世界的动向。”他很快答了出来。

“还有吗?”我继续笑眯眯地问道。

估计是因为我的笑,他变得有些不自在,但还是硬着脖子说道:“还能有什么?米迦勒殿下倒是说说,要是说服不了,我们就可以开始投票了。”

投票,呵,投票。

我把头仰靠在椅背上,默默地冷笑。

 

几千伯度后,议会制度也腐朽了。从我回来的那天起,我就发现了暗天使神名者间拉帮结派的现象特别严重,于是看似公正的议会也变成不同利益集团之间的较量。

 

但是从我回来以后,我对这一系列的党派进行打压,把这样的风气稍稍压下去,可是已经成形几千伯度的的风气怎么可能因为短短五十年改善多少?这次我从魔界回来后我能清楚地感受到政坛上的暗流汹涌,那些党派应该已经暂时地拧成了一股绳,达成一致来对付我这个对他们利益威胁最大的人。他们未尝不知道陛下不会同意出兵,但是在议会上让我颜面扫地顺便向其他还中立的神名者们传达出他们可以控制议会结果的信息已经让他们达到了目的。而他们算准了,在这样特殊时期,我不太可能会用血腥的手段来镇压他们,否则暗天使的战力必然减弱。

很好,很不错。

我默默地做了决定。

 

“米迦勒殿下,您在犹豫什么?可以进入投票环节了吗?”

我猛地睁开眼,向κ暴喝道:“投你妈逼的票!”

 

长桌中央花瓶插着的玫瑰因为剧烈的震动而飞向空中,零落的花瓣像被割裂时伤口飞溅的血,我跃上长桌,向κ袭去。

 

在所有人回过神前,我已经来到了长桌的另外一边,蹲在桌上,冷冷地侧头望向此时近在咫尺的κ。这个位置不错,我能很好地看清κ错愕的脸,欣赏他眼里逐渐渗出的慌张与恐惧。

“咔咔……”他似乎想说话,可他叫不出声音,因为我卡住了他的脖子。

“闭嘴,我不太想听你说话。”我加大卡住他脖子的力道,他的脸逐渐涨成痛苦的紫红色,那道伤疤似乎都要憋得出血了。

“神名者们,做人要讲道理。”我转头扫过一圈表情惊愕的神名者,语气无比冷漠。

“你们听着,陛下为什么不让我们干涉别国事务的原因很简单,第一点κ已经说了,说得很不错。”我转头看向已经憋成猪肝的κ,突然展颜一笑,“值得鼓励。”

κ看起来要晕过去了,可是我才不管他。有些神名者想要起身说什么,被我的目光生生逼得坐了下去。

“可是你们很多人都忽略了更重要的一点。”我收敛起笑容,口吻变得异常严厉。

“陛下这样做,是希望我们在新世的生灵面前,能有一个正面的形象。”

 

一个种族太过强大就会遭别族忌惮,就会生出间隙,就会被非议,被警惕,甚至被默默仇视。

但如果这样的种族只存在于阴影,对别的种族不干涩,且一直为维持这个世界稳定运转而战斗,那么这样正面的形象一旦深入人心,那么我们就会被更容易接受,甚至还会受到英雄一般地对待。

 

九千伯度快到了,那么陛下口中的那场战役期限不会太远,如果到那时,整个光世界不能团结一致对抗外敌,其他种族不能完全信任战斗主力暗天使,那么我们很可能会面临孤立无援甚至腹背受敌的状态,那么我们又该怎么去赢得那场根本摸不清状况的战争呢?

 

“没经过交涉,在证据还不足以说服魔界的情况下,你们就想出兵魔界,那你们的愚蠢会把陛下的苦心全部毁掉。”

“今天,我们可以因为魔后疑似刺杀而出兵魔界,明天我们是不是就可能因为精灵王的不敬而出兵精灵界?你让那些别族怎么想我们?一个战力强大狂妄自大不讲道理的民族吗?”

我放开κ的脖子,他立马弯腰咳嗽,一边咳嗽一边不忘抬头看我,眼神是不加掩饰的怨毒。

 

“米迦勒殿下,恕我直言,您刚刚的行为简直像是野兽!”他的声音颤抖着,不知是因为恐惧还是愤怒,“您以为在议会上来这么一出就会有更多神名者支持您吗?”

 

我不语,缓缓起身,毫不在意地把黑色的皮靴踩在洁白的桌布上。我一边走着,一边看着两旁神名者的表情,有些是羞愧,有些是漠然,还有些是隐隐的不屑。

 

我停下脚步,居高临下地扫视一圈,冷漠地说:“一开始我想要讲道理,结果你们非要用暴力。于是我就想用点暴力吧,你们却又想跟我讲道理了。”

“你们是不是觉得,握着议会绝大部分票数的你们就握住了最大的权柄?这权柄大到你们可以不顾场合挑衅我,而根本不把我这个副君放在眼里?”

我突然笑了,笑得无比灿烂。

“那好,我就来告诉你们这场议会最大的道理是什么!”

 

下一秒,明亮的会议室骤然变暗,似乎空气里所有的光都聚集在了我的手上,光线慢慢勾勒出权杖的模样,朴素得没有一点花纹的金色手杖,却有一种让人灵魂战栗的力量。

“这是……”

“那把传说中的权杖?米迦勒殿下,是那把吗?”

“陛下居然把它给了您?!”

会议室突然变得嘈杂起来,神名者们脸上满是震惊。这把代表着裁决权的手杖早就消失了多年,即使在历史上,在法典里到处都是它的影子。在鹅摩拉古老的王宫里,那位王者坐在高高的神位之上,手持权杖,在每一个转折点上做出一个又一个改变历史的决策。

 

——愿您的旨意行使在地上,如同行使在天上。

 

“是的,”我高高举起权杖,高声宣言。

“这就是天上之杖。”

 

见杖如见人。神名者们纷纷离开坐席,四翼下垂,单膝跪地。我瞥着κ等人变得铁青的脸色,嘴角勾起一抹不屑的弧度。

 

“现在你们知道这场会议最大的道理是什么了。”

“最大的道理就是,我说了算。”

 

会议结束后,我坐在变得空荡荡的会议室里,慢慢地把相关文件整理好,然后出了门。

光天使不知道,九天里耶和华也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办公室。很多时候他都不在那里,我们把重要的文件放在桌上,不多久就他的签完名的文件就会出现在需要出现的地方。

我来到喷泉前,喷泉中央的石人雕像手中的长矛互相交叉,形成一个格挡的动作。我踏入水池,四周的孔里开始喷出水花,形成一道道完美的抛物线,最后交织成雪白的圆顶,我眨眨眼,人就已经置身于一个房间里,脚底踩着淡蓝色的有着水纹图案的地毯。

 

突然听见前方有一点动静,我抬头,他坐在办公桌后,长发流泻在地上,漂亮的银色像是流淌着月光。

此时他似乎正睡着,一只手撑着下巴,他闭着眼睛,那张没有蒙上面纱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疲惫。

就在我纠结着要不要走过去的时候,他却睁开了眼。

“议会的事我知道了,你做得很好。”

他打了个响指,一把椅子凭空出现在他的对面。

“坐下吧。”他又说。

这么多年过去了,在正式场合我还能撑住场子,但一旦跟他在这种有点私人的场合独处还是会觉得无所适从。我硬着头皮走过去,动作僵硬得估计可以媲美那种施了魔法的木偶。

 

“陛下,我就不用坐了,一会儿还有事……”他淡淡地瞄了一我一眼,我立马闭嘴,直直地杵在椅子上。

“在你们会议没完时,我已经派人去魔界交涉了。就照你说的做,讲好利害关系,先礼貌地把希迪请上来配合调查。魔界拒绝再说下一步计划。”

“这么快?”

我惊讶出声,顾不得尴尬直接抬头望他 。

“嗯,我感受到了你使用了权杖,就去看了看。”也许是我的错觉,他的唇角扬了扬,又压了下去。

“我以为你这辈子都不会用那个东西。”

“嗯,陛下您说过,把王牌藏着的目的是在恰当的时候摊开。”

“即使您只给了我一年一次的决策权……”

剩下的话我没说下去,因为他看起来太累了。

他不知什么时候又闭上了眼睛,把头轻轻靠在了椅背上,呼吸慢而长,脖子因为头的后仰而露出一截苍白的皮肤,上面隐隐约约能看见血管脆弱的痕迹。

脆弱?我突然变得茫然。

他什么时候暴露过自己的脆弱?而他又为什么要把自己的脆弱给我看呢?这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呢?

突然觉得变得悲哀,我慢慢地握紧了拳头。

我又是什么时候起,在他面前习惯性地揣测这么多的呢?

 

“怎么不说话了?”耳边又传来他的声音,我回神,抬起头:“不,只是觉得陛下您似乎有些疲倦的样子。”

 

他沉默了一会儿,伸出手指向旁边一指,垂落到地面的帘幕向两侧拉开,露出了一副壁画。

 

 

或许说这不是一副画,是一副地图。旧世里关于我们国家的地图。

 

“如果一个人住在四重天的沙贝镇,如果他在四重天的其他地方,他会觉得自己的故乡只是那个小小的城镇。”

“如果他来到了三重天工作,当他看到天上的星辰,他会觉得整个四重天都是他的故乡。”

“当他来到了红海,或者魔界的时候,只要他看到一点天界的东西,不管那是出自一重天,还是七重天,他都会想到,那是他的故乡。”

“所以我老是想,这是不是离家越远就越过思念的原因呢?”

他的声音变得很轻,那语气里的情感仿佛是潮湿的,被泪水浸染过的还念。

 

“陛下您为什么要说这些?”过了一会儿,我问道。

“大概是因为遗憾吧。”

他又轻轻闭上眼,眉头却一点点皱起,表情变得有些痛苦。我正想问什么,却被一阵猛烈的咳嗽声惊得直接从座位上跳起来。

“陛下!”

他猛地弯腰,用手捂着嘴,可猛烈的咳嗽声却从指缝间漏出。我慌忙地去拍他的背帮他缓缓,他却拍开我的手,在手指接触的时候,我发现他的手凉得可怕。

 

我手足无措地在他旁边站着,简直去碰也不是不碰也不是,急得像只转圈的蚂蚁,所幸在我脑袋里的筋烧坏前他止住了咳嗽。他重新坐起来,倒在椅背上,大口地喘息着,过了一会儿,胸脯的起伏的幅度才缓下来。

“陛下。”我看着他,表情很认真地提问:“您老实告诉我,您还能藏住路……光主殿下多久。”

他依然闭着眼睛,过了一会儿才开口,声音有些脱力后的虚弱:“别担心,我只是最近消耗有些大。”

“消耗过大?”

“嗯,毕竟老了。”

我干笑一声:“陛下原来也会老啊。”

他仍闭着眼,可唇角却有了一丝真正的笑意:“是啊,毕竟我比你老了一亿伯度,你都老了我能不老吗?”

 

——我只比你年长一千伯度吧,你下次再叫我老男人,我可会生气。

——哼,一千四舍五入都一个亿了,你不是老男人谁是啊?

 

我沉默了一下,说:“陛下,那是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

他慢慢睁开眼睛,长长地呼出一口气。

“就在这里坐下吧,魔界那边有动向我会最先感应道。”说完这句,他便不再看我。

我便尴尬地坐在椅子上,一会儿看办公桌上的纹路,一会儿看那副壁画,一会儿发呆,但就是不看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坐直身子:“魔界那边同意了。”

 

“同意了?”我收回视线望向他,心里止不住的惊讶,“他们居然这么容易就同意了?”

 

魔界  七重狱 罗德欧嘉

 

“艾布特,你怎么臭着脸?”

名为艾布特的侍从满脸地不忿:“为什么殿下您要自己答应去天界?明明陛下和几位魔君殿下都不同意这件事,为什么您会自己要求呢?”

他是希迪的侍从,同时也是他的心腹,对于今天在罗德欧嘉发生的争论他虽然不了解具体状况,但也知道一些事。

比如在魔君们为某事争论不休时,是希迪殿下主动站出来,表示愿意答应暗天使那边的条件,他的态度异常强硬,表示清者自清,他无畏与暗天使的任何手段,一番铿锵有力言论压得其他魔君说不出话,会议结束后,路西法陛下看他的眼神都有了变化。

“去天界不好吗?”希迪却笑盈盈地望向他,“那里是个好地方,以后有机会你也可以去看看。”

外人总把魔后与妖艳挂钩,但是艾布特知道他的殿下可以笑得……笑得好看极了,就像是……总之就是好看极了。

可是希迪殿下很少流露出这样的笑容,艾布特有时暗暗地想,如果希迪殿下常这样笑,那那些反对他的声音说不定会小很多。

“你先下去吧。”艾布特听到声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出神了,他有些赧然地退下,留希迪一个人在房间。

“阿斯加德,多久没回去过了?”他喃喃道,声音里有些说不清的情绪。

过了一会儿,希迪收敛起笑容,他晃晃脑袋,像是一个梦醒了,水落下狰狞的石头浮出,他呻吟一声,浑身开始发抖,嘴唇在一刹那失去血色。

“我……我刚刚又干了什么?”

 

希迪不知道,如果此时有一面镜子,他会发现自己的眼睛里满是恐惧,可是嘴角却在上扬。

 

那是一抹有些温暖,有些怀念的弧度。

 

 

哈哈哈,爆字数了你们应该好好表扬我爱护我给我热度给我关心给我爱QWQ我猜还有天使不知道希迪是谁的【。哎,本来这里是个反转,都是剧透的错【。其实当时说的回家,指的是嘉姐回阿斯加德,感觉有些唏嘘。嗯这张神米糖,不谢。

 

评论(94)
热度(435)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