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球建造爆米花工厂

主希伯来路米,神米,夸夸转发bot。

老子跟神谈恋爱时你还只是个蛋(终卷18最后一更

18【骗骗骗,就知道骗】

 

耶和华历8217伯度,298000年 12月12日晨星归来

 

那一天,炽烈的白光在第八狱崩塌时振聋发聩的声响里劈开厚积在魔界上方的黑霾,然后又如一道利剑,横贯九天。在那短暂的几秒里,从一重天的别是巴到九重天的阿斯加德,天界的每一座城镇,每一条山川,都笼罩在刺目的白光里,而当白光散去,人们揉着泛着泪花的眼睛时,眼前出现的景象让他们震撼得都忘记了惊叹。

即使是最伟大的文豪都无法在笔下描述那颗星辰万分之一的美丽。这是个晴天,恒星的光芒洒满整个天穹,可当那颗星星出现时,潮水般的圣光席卷了天空,所有的星光都淹没在壮丽的金色浪潮中,而在这一刻,人们的眼里只能容下一颗星辰,他们仰头也只为了瞻仰一颗星辰。

没有人知道它是从什么时候绽放在了极北之地。在光天使的记忆中,极北之地也曾有过星辰,只是曾经的大天使长堕天后,光耀晨星就永远地熄灭在黑夜里。而眼前的这颗星星与光耀晨星相似,却更加耀眼,也更加圣洁。看着它看久了人们会忍不住低下头颅,因为当你看着它时你会情不自禁地心生畏惧——它神圣到让人觉得直视都是亵渎。

 

就在光天使们猜测这颗星星的来历时,无数暗天使从楼房里涌出,他们密密麻麻地挤在街道上,却悄无声息。也许是过了几秒,也许是过了几分钟,沉睡在血脉里的记忆传承被晨星的光唤醒,暗天使们纷纷跪下,虔诚地匍匐在街道上,泪水从他们眼里涌出,他们的衣服上沾上尘埃。

没有人欢呼,也没有人嚎啕大哭,暗天使们保持着匍匐的姿势,泪水在脸上流过满是苦涩的河流。

因为历史的手太过沉重。

 

晨星归来的第二天,大量星光被相关部门储备,并且投入医疗,暗天使的黑荆棘得到大面积治疗,发现病情缓解后,千万黑荆棘晚期患者在医院与病友们拥吻,原本死寂的医院充满了欢声笑语。在喜悦后,这些一度失去生活希望的暗天使擦干眼泪,收起笑容,谦卑地朝着极北之地埋下头颅。

“赞美维纳斯。”

“赞美维纳斯。”

“赞美维纳斯。”

 

……

不仅仅是医院,在学校,公园,办公楼……这是在各式各样的建筑后不同阶级不同身份的暗天使们内心深处涌起的一个相同的念头。

不是咬牙切齿的诅咒,也不是令人厌烦的抱怨,而只是一个简单而真挚的念头。

 

赞美维纳斯。

 

在漫长的迷惑,遗失,绝望,自暴自弃,自我欺骗之后,暗天使终于找回了自己的信仰。

 

晨星归来的第三天,地狱传来路西法的讣告和玛门即位的消息,图片上那个一直被我当成孩子的男人头戴王冕,手拿权杖,神情淡漠一如当年的魔王。

那天晚上,被我藏在抽屉里多年的骷髅戒指突然发出了声响,我接通了这个电话,可是那边却没有人说话,直到骷髅的下颌骨再次合上。

我知道他一定有很多话想问我,我也知道他从来不是个天真地以为提了问就会得到回答的孩子。

 

晨星归来的第四天,全暗天使高层包括夜帝耶和华出席了一场葬礼。

 

 

他的棺里只放着几件他平时穿的衣服和几本他爱的书。布兰特站在那口空空的灵柩前,狠狠地垂着头,而康斯坦丁站在自己女儿的身边,背部挺直,线条坚硬得如同石雕。

“复活在我,生命也在我……”

“他为晨星死去,维纳斯必会永远照耀他……”

牧师的悼词断断续续地传入耳中,像是被风吹散了一样。耶和华站在第一排,那一袭白衣像是要静默成寒霜。

他一直穿着白衣,因为他说,穿着白衣,他可以在拥抱过战士后清楚地看见他们为他流过的血。

而今天,23个神名者的衣服在风中纷扬成一场大雪。

 

“你的兄弟不会忘记你,他们会把你的每一滴血都铭记在心。”

“你的爱人不会忘记你,他会把敌人的灰洒在你坟前开放的野花里。”

“你的子孙不会忘记你,他们将永远以你为豪。”

“今日,我们的兄弟黑格尔.格林沉睡在这里,来年春天,冰雪消融时,我们会与他再次重逢。”

“阿门。”

 

葬礼结束后,神名者们纷纷散去,布兰特.格林长跪在土地上,双肩脆弱地抖动着。

康斯坦丁没有留在自己女儿身边,他随我们一同离开,余光里,他的神情淡漠,仿佛他身后那块石碑上的名字只是一个与他并不相熟的人。

 

“米迦勒殿下。”在我们快要分开时,他却轻声叫出了我。

他问,痛苦吗?

我想了想,明白了他的意思,摇了摇头:“他走的没有痛苦。”

康斯坦丁微不可察地点点头,然后转身向自己工作的地点走去。

 

格林的死所带来的影响也慢慢显现出来,三大家族之一的格林家族在族长死后局势暗涛汹涌,黑格尔死后半个月,家族内部发生几次大清洗,而半个月后传来消息,康斯坦丁成为了代理族长,他是有史以来第一个背后没有任何大家族支撑却成为了代理族长的族长夫人,而他将担任这一职责直到布兰特.格林从军校毕业。

但是这其中有多深的水并不是我该管的事,这段时间我全心全意地部署着有关暗天使一伯度一次的神名者排位赛的相关工作。

这一届的神名者排位赛很特殊。按照原计划,它并不该举行。

晨星的归来也意味着决战将临,这个节骨眼上让领导层换血并不是明智的决定。但是γ的死亡造成了神名的空缺,而暗天使在迎战时需要最强的状态,神名者不能有空白,所以再开排位赛是必要的举措。

所以这届神名者排位赛说是排位,还不如说是招新。它依然保留着神名者内部间一较高下的项目,却只允许在幻境里比拼。除此之外,它废除了新人对老神名者的挑战,能得到资格的新人也只有一位,直接赐予ψ的神名,达到最大程度减少内耗并且补充高端战力的目的。

排位赛日期暂时定在了下半年,我在忙完一切后猛然发现距离晨星回归已经过了两个月了。

 

我想了想,决定偷偷摸摸地去魔界看看,走到四重天时,我就赖在了一个甜品店里不想再走下去。

戴着发卡的天使小妞笑得很甜,这位先生,如果喜欢这个班戟的话,可以给您的妻子也打包一份。

你怎么知道我有妻子?

因为手链,她指了指我的手腕,您们暗天使带手链的都是有家室的,这是常识。

是的是的,给我打包一份吧,就要你们那个梦幻摩卡,多加点奶油。

 

我一边说话一边笑得龇牙咧嘴,活像被甜品甜出了蛀牙。

 

锡兰山是最接近天空的圣山,我从四重天出发,花了小半个小时飞到了那里,自飞得六翼抽搐。

我把勉强还维持着原状的甜品掏出来看了看,想了想自己埋头吃起来,这个过程里,晨星的光依然一滴不少地泼在我身上,可见他变成维纳斯后心胸宽广了不少,哈哈。

我埋着头用力地嚼着,嚼着嚼着舌尖居然有些发苦。我不喜欢吃甜,果酱刺激的味道呛得我咳嗽,口腔里的甜腻而黏稠的奶油也让我很是痛苦,但我还是逼迫着自己塞下去,塞着塞着就听见后面有人叫了我一声。

“米……米迦勒?”

听见这个声音我差点噎死。

 

“陛下!”我飞快地回头行礼,他估计被我满脸的巧克力粉给吓到,眼神飘忽了好半天才聚了神。

“怎么吃成……”他说了半句又改了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探望光主,感谢他大人不记小人过,没有直接把光元素给我断掉。”我睁着眼睛一派胡言。也许是我的错觉,耶和华微微地皱了皱眉头。

 

过了一会儿,他走到了我的身边,微微仰头看着极北方那颗燃烧着瑰丽光辉的星星。

“没想到还能看到光主重新出现在那里。”他说,却夹着微微的叹息。

“嗯。”我也往极北飞快地望了一眼,然后轻轻低头,“这都是因为陛下算无遗策。”

身边的人有几秒的沉默。

“你在怪我。”他的语气凉的像是寡淡的水。

“没有。”我摇头,坚决地摇头,“相反,我很庆幸西神有您这样的领导者,您永远将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绝对理智地行驶着自己的职责……”

“我并没有一直把民族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他却淡淡地打断了我,“只是你不知道我自私起来是什么样。”

我皱皱眉,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山头的风有些大,吹起我的黑发和他的白衣,呼啦呼啦,呼啦呼啦。

 

就这么沉默地站了一会儿,他突然对我说,米迦勒,抬头看我。

 

我下意识地向他转身,视野里,他朝我伸出了手。

 

那是暗天使最古老的祝福,他在我的眉心,胸口,左肩,右肩轻轻一点,表情肃穆。他微凉的指尖在皮肤上留下的凉意挥之不去,我紧紧咬牙,才让自己镇定。

 

他画完了十字,收回了手,在我的视野里,他的嘴角微微上扬,眉梢却轻轻落下,像是风走后柳叶垂落。

 

如果我没看错,如果我的脑子还是正常的,那么这该是一个笑容,他几千伯度没有对我露出过的笑容。

 

他说,米迦勒,愿晨星永远照耀你。

 

耶和华走后,我一个人在山头吹了几个小时的冷风,晨星的光芒在身上留下温暖的痕迹,可我却依然没有抬头看他的勇气。

 

 

后来我想,如果我知道那几个小时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直接从锡兰山跳到红海,然后牢牢地抓住一个人的手,如果可以,我还要把他揍一顿,踢一顿,吊起来打一顿,直到他的脑袋里再也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念头。

 

可是也只是如果而已。

 

红海钟离山

 

懒惰的山主今天依然把自己的房间弄得惨不忍睹,他的心情有点好,哼着歌来到庭院,接过小纸人递过的钥匙,把木门锁好,拍了拍门,满意地转身。

 

然后他的神情变得肃穆,拍拍衣袖,朝着院子里的那个人跪了下去。

 

“东神余孽周易欺君万年,自知罪该万死,死不足惜。”

有着夜帝之称的男人看着那个为他效命了千万伯度的大祭司,脸上的表情冷若冰霜。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罪人愿为西神再算一卦。”他朗声道,不卑不亢,一片坦荡。

 

夜帝沉默,他的视线慢慢地扫过那个跪倒在地上的男人,以及他背负在身后的那对翅膀。

 

翅膀只有一对,灰蓝色的羽毛。

 

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西神族的羽毛。

 

End

此文将改原创,正文暂停,番外依然会继续:P


评论(96)
热度(505)
  1. 共5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