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蛋初版第二弹
#你眼中的他#
“你不能再去找陛下了。”
“给我个理由。”路西斐尔有些诧异眼前的暗天使会提出这样的要求。
米迦勒皱皱眉头。
“没有结果的。”过了一会儿，他慢吞吞地说，“你跟他那样的男人在一起，受伤的最后还是你。”
又来了，路西斐尔想。每当这个暗天使提起神，那自然流露的神情总会给他带来一种异样的感觉。
他不知道怎么形容这样的感觉，如果非要说的话，就是三个字，不舒服。
“哦，那你觉得他是怎样的男人？”路西斐尔不动声色地问道。
“他呀……”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听到这个问题，米迦勒不由自主地松开眉头，神情变得恍惚。
他本来该尽量指出那人本质的冷酷，可病后的身体自制力也变得很差，一些话就不经过脑子地冲出口。
耶和华是个怎样的男人呢？
“总是野心勃勃，一副全天下没有自己做不到的事的样子。”
“护短得不得了，你让他的人掉根羽毛，他让你十个脑袋都不够掉。”
“对了，有时候还小肚鸡肠得让人受不了，嘴上不说，可是心里一点鸡毛蒜皮的事都要记挂半个伯度。”
“还有还有……”
路西斐尔默默地听着，米迦勒描述的耶和华跟他所见到的完全不同，在他的言语里，那个高高在上的神仿佛走下了神坛，跟他踏在同一片土地上呼吸着同样的空气，然后侧过脸对着那个讲诉的人微笑。
他的伊撒尔在说起神时嘴角带着他本人没有察觉的笑意，他从未见过他这样笑过，有纯粹，有怀恋，有温柔…
还有一种他不太明白的情绪。
路西斐尔静静地看着那个兀自陷入回忆的暗天使，似乎隐约明白了什么。
他突然发现自己的语言贫瘠，有那么多想要问，却什么都表达不出。
他觉得有什么东西懵懵懂懂地发芽了，那个东西撞破了脆弱的心脏，每一点生长都伴随着难以言明的喜悦与疼痛。
后来他才明白，那是爱。
再后来，他发现其实自己早就懂了爱，他不懂的只是他爱的到底是谁。
可那时，伊撒尔已经没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