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月球建造爆米花工厂

希伯来米迦勒中心,在lof是一具不会做饭的尸体

【路米】一生(童年,少年)

【童年】 


那天耶稣领着神的旨意来看望新出生的一批天使。耶稣在天界也是地位超然的存在,具体体现在所有天使都称创世神为父神,只有他被尊称为圣子。所以即使耶稣是一个面貌普通目光慈祥的形象,当他经过时,排在他身边的小家伙们还是或多或少地有些紧张。当耶稣走向他们时,他们就自觉地头微微埋下,一个二个如同向风宣誓臣服的草。

 路西斐尔也把头乖乖埋着,而当耶稣把手放在他头上时,他的头埋得更低了,跟一个普通而乖巧孩子没什么区别。


 “愿主垂怜你,我亲爱的孩子。”


 带着点悲悯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路西斐尔皱皱眉头,开口时声音依然带着拘谨:“谢谢您,殿下。”


 耶稣挨个问候了一圈后也就走了,小天使们也一哄而散,各自玩自己的去了。

 路西斐尔摘了个善恶果,走到希结底河旁就着河水洗了洗,河水清晰地倒映着他的倒影河岸边的棕榈和香榭。

 他也就是在这时看见米迦勒的,红发天使坐在树干上,就像是树开出了一轮太阳。

 路西斐尔跟米迦勒不熟,虽然他们是同批的天使,但是却没有说上过话。但这不代表他不知道米迦勒的名字,或者说米迦勒在他们间出名极了,不仅仅因为他艳丽的头发和特异的翅膀。

 路西法没有转身,他冷淡地盯着河面里那个天使的眼睛,于是他们像是隔着一条河对峙了几秒,直到米迦勒开口说话。 


 “你真是个有趣的人。”米迦勒说,指了指刚刚他们打堆的地方。

 “圣子殿下来时,每个天使都很激动,即使不明显,我也能看到他们的肩膀在颤动。可是你没有,包括他把手放在你头上的时候,你低头时的表情不像是敬重,反而像是在看一只蚂蚁。” 


 而那是米迦勒在别人面前第一次这么暴露出自己判断力上的天分。说不上为什么,他看着那个同龄天使平淡的表情,只觉得有一股炽热在他的胸腔里翻腾,逼着他把那些话倒豆子一样地说出来。 


 后来他才明白,那是欲望,挑衅的,示威的欲望。

 “你怎么知道我那时的神情?”路西斐尔沉默了几秒后,指出了一个犀利的问题。

 因为我没有低头,而你站在我对面,莫名其妙地就吸引了我。

 米迦勒没有说出口。

 【少年】


 天使的童年很漫长,但是在这段漫长的岁月里,直到他们入学前,他们依然没有太多交集。


 学校是天界的第一所学校,为了教导天使如何成为一个有着合理行为准则的天使而存在,所以名字就叫天使学院。路西斐尔还记得自己第一次站在校门前仰头时看到的情景石头的牌子上刻着一些字,龙蛋大小,在恒星底下泛着金,而牌后面的天空是瓦蓝瓦蓝。


 入学天使学院的第一年,关于米迦勒的各种传闻慢慢开始风靡, 一开始是因为他特殊的翅膀颜色,后来是他在角斗场里各种彪悍的事迹,传闻中他把一只成年的红龙撞翻在地上,而在决斗后,战败的红龙成为了他的坐骑,自愿献上了自己逆着生长的那片鳞。

 所以关于米迦勒的消息他不用刻意收集就能得到,总有女生捧着烫红的脸议论他,总有男人用崇拜或酸涩的语气谈论他。红发天使似乎不懂得收敛锋芒,他毫不顾忌地把自己暴露在众人审视的目光里,并对他人的评判漠不关心。

 

路西,你在写什么?


 路西斐尔回过神,他飞快地低头扫了一眼,轻而快地合上笔记本,对着身边的女性露出一个惯常的温和笑容。 

没什么,一点秘密。

 后来路西斐尔把那页写满米迦勒名字的纸给点燃,闭着眼,莫名觉得火舌舔舐废纸和生命在种子里膨胀的声音一模一样。

 渐渐地路西斐尔这个名字也开始变成人们谈论的话题。少年有着无以伦比的演讲技巧,他的语言里有摄人心魄的力量。他平时沉默寡言,可当他开口时你会理所当然地觉得世界不属于你我,而属于一个演说家。

 于是在路西斐尔入学的第二年,他不出意料地收到十字会的邀请。如果你生活在数万亿年后的红海,你会知道一所名为耶鲁的大学里有一个叫骷髅会的学生组织,而十字会也是一个类似的玩意——只有天赋最高的得到认可的学生才能加入的组织。

 那一届被选中的一共有八个,作为新的十字会成员,他们坐成一个圆,而米迦勒又在路西斐尔的对面,属于一抬头就能看到的类型。

 那段时间是未来的七大天使和地狱之王相处最融洽也是最快乐的时光。那时天堂还是个新生的国度,而他们还是一群才华横溢的年轻人,每天讨论着天界未来的建设,就连争论时眼里都跳跃着快活的光。


 不过年轻人总有些火气,于是时不时拉斐尔就想用风给拉结尔灭灭身上的火,于是亚纳尔偶尔会把不离手的提灯砸在雷米尔刻薄的脸上……

 而出乎路西斐尔意料的是,在角斗场凶名赫赫的米迦勒在外面居然是一个温和到近乎懒散的人,每次会议室又跟斗鸡一样乱时,都是路西斐尔在从中调和,他在旁边含着笑看着,然后等事情要进一步恶化时,他拍拍手,散漫地来一句可以了,于是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便平缓起来——这并不是因为他有什么特别的能力,而是因为之前他把不听劝告的天使们从窗外扔出去过几次。

 米迦勒似乎察觉到什么,轻轻回头,路西斐尔没有回避,于是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相遇,然后相撞,恍若星辰与星辰在宇宙间无声的相撞,最后又在众人发觉前迅速错开。

 日子就这样风平浪静地走了下去,会议室里挂钟表面上的指针推走了一年又一年的时间。

 “路西斐尔。”那天米迦勒叫住了他,“出去一起喝一杯?” 


那是路西斐尔第一次与米迦勒单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也是他第一次与别的天使第一次呆这么长时间。他们找了家小酒馆,在纹路完好的木桌前点了两杯蜂蜜啤酒,度数垫底,在资深客人眼里与果汁无异。 


 喝到一半,米迦勒的脸居然喝的有点红,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变得有些放松。路西斐尔听着他的中指在桌面扣下的节拍,他口中含糊不清的哼着的调子,竟然有些想笑。

 跑调的歌声突然停了下来,米迦勒抬头看着他,眼里一片揉碎的光。

 我很高兴你能来十字会。

 为什么?

 因为这说明这个世界还是有能让你提起兴趣的人。

 米迦勒狡黠地一笑,然后嘴角又垂下。


 我很高兴你来到十字会。


 他又说了一遍,说完也不再哼歌,而是沉默地陷入了自己的世界里。

 路西斐尔没有觉得尴尬,他在这份沉默里找到了大大的孤独与小小慰藉,以及这份复杂的心绪带来的共鸣。

 

孤独感来自世界,慰藉感来自他们彼此。


 “路西,要不要玩个游戏?输了的人受到惩罚?”

 他在这时听见那个红发少年的声音,所以他便答应了。

 这大概是路西斐尔除了圣战外输的最惨的一次。米迦勒和他比划拳,而路西斐尔运气奇差,三局两败,五局三败,很是憋屈。

 “就罚你……罚你下个星期情人节的时候送一朵玫瑰给喜欢的人吧。”

 这看起来是一个根本不像惩罚的惩罚,但的确难住了路西斐尔。

 路西斐尔皱着眉头:“我没有喜欢的姑娘。”

 “哦……”米迦勒无辜地摊手,“那也别看我,我不提供你喜欢的姑娘。” 


 在情人节那天,路西斐尔抱了一大捧玫瑰出门,而每路遇一个姑娘,他就挑一朵给她,然后温柔地看着对方捧着脸跑开。


 “你这样算不算作弊啊?”


 一个懒洋洋的声音响起,路西斐尔微微一笑:“上次我说错了,因为每个女孩都值得我喜欢。”


 说完,他朝米迦勒眨眨眼,所以米迦勒小姐,你想要我的玫瑰吗?


 米迦勒似乎是想笑,但他还是严肃地绷起脸。


 可以啊,不过前提说好,我可不想收了花就对你负责。

 他半开玩笑地说,然后伸出手,掌心向上,有一些老茧。

 于是路西斐尔偏偏头,用很随意的动作把最好的那朵给了他。 


一生(上)完



想写点平淡的东西。就像我说的,我不写啥虐虐的爱情,但是你们可以自己感受一下西施的风格^_^
这个故事 我慢慢写,你慢慢看,梗还很多,一生还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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